正始之音

背景：419阿根胖揍马婷婷之后

          大锤第一人称视角

写在前面：脑洞大不大不知道，写法一定是渣的。

一

Martine对我说，说我的小女朋友越来越像我。

我猜，Martine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你，Root。

于是我笑了。

那一天，Martine的心情显然不太好，脖子上的淤青，腹部上的绷带，这让我觉得，她的下午茶可能吃的不是太顺利。

这个疯女人，前几天去染了发。她问我，“这个颜色怎么样。”我撇撇嘴，说我还是喜欢她金发的样子。

她说，“你和你的女朋友，真是心意相通呢。”

于是我又笑了。

Martine放下手中把玩的手枪，走到我的床前。

她指着自己腹部的伤口，对我说，“这是你的女朋友，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势大力沉的拳头便砸在了我的腹部。Martine的声音从远方传来，她说，“部位都差不多，但Root用的是膝盖，我用的是拳头，不过我想你是不会介意这点小小的误差的。”

五脏六腑瞬间在我的腹腔内翻滚起来，一股酸水泛到了喉头，我使劲抑制着这股想吐的冲动，抬起头，紧紧盯着Martine的眼睛，那洋溢着胜利者表情的眼睛。

我闭上眼，想象着自己是怎样一拳打倒这个不可一世的疯女人。有千百种方法可以顷刻终结她的性命，可我的双手被牢牢钉在这耻辱一般的病床上。耻辱一般的，病床上。

二

这是我被关在这里的第几天了？

大概是100天吧，我有些记不清。

毕竟，我重了两枪，还昏迷了好几天，实在算不清楚我自己到底在这间暗无天日的病房里住了多少天。

这100天里，我见的最多的，就是老头，还有Martine。

老头有时候会给我带一些牛排。

Martine则要硬气许多，她请我吃的，绝大部分是拳头。

老头和Martine都喜欢问问题，比如，机器在哪里，Harold在哪里，Root在哪里等等。

好奇心害死猫，这个道理他们都不懂吗？

前两个问题，连我都不会去问，他们又何必问出口呢？

我只好摇头，或者装作没听见。然后Martine就会请我吃上一顿。Martine一定没读过我的档案，不然她就会知道，其实我还挺享受这种事的。

后来，他们学聪明了，开始用一些药物。

这些药物的药效总是差不太多，不是让你迷糊，就是让你心跳过速。

从Martine脸上的表情来看，不论我吃的是哪一种，好像都没说出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。

有一次，他们又用了一些药物。

等我清醒的时候，Martine看我的眼神中充满着暧昧。她拿起Root的照片，放在我眼前。我嗤之以鼻，Martine却一脸看穿了什么的样子。

从那一天之后，Martine再也不直呼Root的名字了，她称呼Root为“反社会波斯人的小女朋友”。

三

相比起Martine来，我还是更喜欢老头一点。

他比较絮絮叨叨，某种程度上来说和Harold有点像。不过看在牛排的份上，我就暂时听他絮叨一会吧。

和Martine不一样，老头显然好好读过了我的档案。他知道我比较擅长玩枪，而不是去当黑客。他也知道，拿拳头威胁我，可能真的没什么用。

老头总是对我说，今天Samaritan又干了哪些好事，挽救了哪些人，又给哪些人安排了新工作。说这些故事的时候，老头喜欢用一些词语，类似什么责任、生命、义务、权力等等。

哦，我喜欢老头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

老头会告诉我，机器现在怎么样了。

他会说他们找不到机器，也会说他们又准备给Reese、Harold和“反社会波斯人的小女朋友”设下了什么陷阱。

他们好像已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，包括机器是怎么和我们联络的。

我有些担心，是我告诉他们的吗？大概是我吧。那么，Root，你可千万别被他们逮住了。

四

头疼。

今天老头来的时候，我头很疼。

老头的影子，好像有两个那么大，本来他就够烦的了，这回有两个他，更烦了。

我挥挥手，影子还有两个。

算了，还是睡一会吧。

五

我做梦了。

梦见了你，Root。

梦见你说，你学会了我的招式。

你在我的面前，向我演示着什么，嗯，那个过肩摔的位置，还是太高了一些，效果并不是最好。

你说你和Martine打了一个照面。你说你赢了她，可她没有死。

你说，如果和Martine动手的是我，那Martine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
你说，你学艺不精，希望我不要责怪。

我说，Root，你不用变成我。

我说，你有我。

你笑了，你说，还记得CIA安全屋里的那一夜吗？

我摇摇头，你总是这样，得寸进尺。

你说，我的招式总是那么简单实用，又是那么精准利落。

我说，是，我也想坐在那吃苹果，可惜某人搞不定那些CIA的特工。

你说，你要来救我。

我又摇摇头。

然后，我醒了。

你不见了。

六

我的手机。

Martine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。

老头说，他已经不想和我，和Harold，和你，兜圈子了。

老头想见你们。

我觉得老头一定很绝望，因为他一直找不到机器在哪里。所以他想和你直接沟通。

Martine把我的手机递给我。

老头说，我有两个选择，第一，给你打电话，把你们引过来。

第二，Samaritan大开杀戒，引起机器和你们的注意，再炮制一次华尔街事件。用普通之人，无辜之人的血铺路，找到你们。

我拿起我的手机，Martine说我只有30秒。我说，10秒就够了。

电话通了，是你的声音。

我叫你的名字，我说，I need your help。

你记得吗，这句话最早是你对我说的。你说机器告诉你，说你需要我。

后来，我的身份暴露了，你对我说，说我应该害怕。可我告诉你，我才是保护别人的那个人。

再后来，在华尔街，我对你说，从这里开始，由我来接手。

我希望你能明白，我不需要你的帮助，我需要你，活下去。

Martine和老头都笑了，似乎他们的计划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样子。

Martine说，我和他们想的一样，到了生死关头，还不忘记给女朋友示警。

老头说，这下就要看你会不会像我想的那样，不顾自己的生死冲到这敌人的大本营里来。

我什么时候和他们说过这些？

难道，那些药物起了作用？

不可能！

我是一个特工，这些药物绝不可能在我身上有这样好的效果。

我的头又开始疼了。

疼到我甚至没法思考。

Root，你不要来，千万不要。

七 Martine的独白

Greer先生又在监视Shaw的意识流了。

Shaw似乎没有意识到，她的脑袋里，装着这么几个芯片。

不过这也不怪她，她根本不知道我们为她做了多少台手术，才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。

在这些手术中，加上一个小小的脑部手术，简直太过轻而易举。

你看，即使是最坚韧的特工，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。

Greer先生有时候也会让我去监视Shaw的意识。

我和先生一样，坐在屏幕前，盯着一个一个跳出来的单词，它们杂乱无章。可是经过Samaritan的分析之后，这些单词好像被赋予了崭新的生命。

你们一定想知道，一个特工，一个身在敌营的特工，平时在想什么呢？

啊哈，是牛排。

啊哈，还有那只狗，好像是叫Bear吧。

还有，她给我们所有人都起了外号。她称呼Greer先生为老头，叫我金发疯女人。她管那个照顾她饮食起居的胖特工叫球形闪电。其实挺贴切的。

她还在想逃出去的事。

她分析我们每个人的配枪，分析逃生线路，分析逃出去的可能性。

可惜，她连第一步，也就是从她的床上起来，也做不到。

她喜欢吃牛排，Greer先生有时候会给她带。吃牛排的时候，她能短暂感觉到欢愉。

Greer让我们就按照平日里审问的流程，来对待我们的特工。他说，这样能最大限度麻痹Shaw，让她的思维继续活跃下去。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意识一直被监控着，说不定这个毅力惊人的特工会干出些什么来。

我同意先生的看法。

Shaw的确是一个坚毅的人。她会想机器，想他们的小分队，想Root。

如果Shaw一切的回忆都是灰色的，那么她对Root的记忆，就是一片灰色中的，红色。

Shaw想过很多有关Root的事。

每次她想起Root的时候，Samaritan的机器都会闪现出一些相同的词语，类似于不要来救我，我很好，活下去之类的。

有一次，我们给Shaw吃了药，她似乎陷入了幻觉。可就在幻觉中，她也丝毫没有理会Greer先生的问题，她自顾自喊着Root的名字，足有十几遍吧。

Shaw醒来之后，我就开始管Root叫“反社会波斯人的女朋友”。Shaw盯着我的眼睛，似乎很诧异。

哎，如果我和Shaw，能够并肩作战的话，说不定我会喜欢她的。她身上有我喜欢的特质，她很火辣，她很会玩枪，她很坚强。

可是没有如果。

明天，Greer先生就会执行那个计划。Root会来吧？

她一定会的。

知道Shaw还活着，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？

好吧，这就是我送给你们彼此的礼物了。

Root，Shaw还活着，她会给你打电话，这个礼物够分量了吧？

Shaw，我会报仇，会亲手把的小女朋友绑在你躺过的这张病床上，这份礼物，是不是也很够分量呢？

那么，就等明天了。